论：漫画创作瓶颈 开创中国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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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突破漫画创作的瓶颈》

致力开创中国原创漫画自己的语言体系

------陈维东


自八十年代末日本漫画登陆中国市场起，在不足五年的时间里便彻底征服了中国的青少年儿童。同时也迅速培育了数千万日式漫画的忠实读者，以及日式漫画的忠实爱好者与模仿者。对于一种全新的大众通俗文化的表现形式的引进推广亦或竞争，绝对不是什么坏事。而在此之前中国的少年儿童图书主流市场，基本处于名扬世界的中国连环画密集覆盖之下，也确实有点单调乏味。但是，究竟是什么原因使盛极一时的中国连环画在蜂拥而至的日本漫画前，一夕之间便如此溃不成军、消失殆尽？大家反思了很多年，也总结了很多要点。而我以为根本的核心问题其实就是在电视及电视剧渐已盛行的年代，中国连环画的“语言体系”已经跟不上20年前中国绘画故事图书的时代需要了。伴随电视语言同步成长起来的日本漫画“语言体系”，则完全移植、契合了喜爱新大众文化“电视语言”的受众需求。以更加附合读者在某一特定时代的实际需求“语言体系”，彻底改变了中国新一代十几岁年轻读者的消费习惯、阅读口味、认知体系。从而横腰斩断了中国连环画在十三岁到十八岁这个年龄阶层市场的消费受众。这个具有五年跨度的读者断层被持续了几年后，一个行业的悲剧也就此诞生。失去了氧份供输的中国连环画，自然而然地凋谢枯萎并永远退出了历史舞台。从此，日本漫画在中国绘画故事图书这一具体市场一统天下二十余年。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二十年后的今天，在绝大多数漫画从业者都未明确理性感知的情况下，一件极其重要且具有转折性意义、振奋人心的大事件，正在人为地、悄无声息地、快速发生着。二十年前发生在中国连环画身上的噩梦，如今正发生在中国的日本漫画及中国日系漫画风格的作品上。一场由中国原创漫画理论研究者、漫画编剧绘制者、期刊图书出版推广者，以及更为参与更为广泛十二、三岁年轻读者共同发起的中、日漫画“语言体系”之战，已经在4年前当“新中国漫画”理论体系开创推广时拉开了序幕。


低调开创、奋勇拼搏4年后的今天，在漫画编创领域、漫画期刊领域、图书出版领域、泛漫画读者领域，面貌崭新的“中式漫画”已经发起了强势的绝地反攻。以《知音漫客》杂志为代表全新的“中式漫画”闪耀登场，开始引领中国原创漫画商业市场的未来发展方向，成为众望所归的聚焦之点与参照标准。以《知音漫客》为例全新“语言体系”的“中式漫画”，非常强调特定的漫画作品采用与发刊标准：1）全彩色漫画；2）网络时代漂亮可爱的造型特色语言；3）亲民、朴实、大众、通俗、真情的故事内容；4）24页章回体式长篇电视剧的故事叙述结构；5）轻松、幽默、风趣的表演语言；6）浓郁的中国本土价值观审美情趣等等具有鲜明特色的漫画语言符号体系，都已强烈标识出当今新一代的中国原创漫画人意图把中国漫画引向何方？也强烈地标识出未来全新的中式漫画必将完全炯异于日本漫画、欧洲漫画、美国漫画。


这不是一场简单的市场自然变化，而是一场人为痕迹浓重的有组织、有策划、有战略布局、长期谋划的“漫画语言”之战。这场“漫画语言”之战起始于2003年，由天津神界漫画公司所倡导“新中国漫画”理论体系为引子，在《漫画世界》、《知音漫客》两本创新理念超前的“中式漫画”期刊的成功创刊及在商业市场上极速拓展下，迅速演化着、完善着自己的形态标准。目前均已发展为旬刊且每月实际发行量都已突破80万册的《漫画世界》与《知音漫客》，正逐步发展为引领中国原创漫画未来方向的两艘巨大航空母舰。在这两个全新的年轻充满活力的平台上，中式漫画的理论研究、作者培养、作品创作、语言创新尝试，皆在有条不紊、快速地演化实践着。在它们周围慢慢聚拢了越来越多的、各式各样的、大大小小的舰只，一个崭新的生机勃勃的“中国原创漫画生态链”就这样形成并健全地发展起来。


在中国连环画被日本漫画腰斩退出历史舞台的20年内，中国所谓的原创漫画基本上是完全受制于日式漫画的“语言体系”。20年内那些膜拜于日式漫画语言的中国漫画作者，是不敢也没有真正自信的勇气，在漫画语言体系上勇于突破和创新。大多都只是在内容情节上换汤不换药，在技术上追求个人极致化宣泄娱乐。将市场大众读者需求和个人价值实现，人为而简单地对立起来。这样的日式中国原创漫画如何会有长久的生命力和自信的战斗力？如何会为中国本土原创漫画开拓出属于我们自己的未来？如何能肩负起开创“中国漫画新时代”屹立于世界漫画之林的重责？


学生可以崇拜模仿老师，但在思维创新时是绝不能束缚于对老师的崇拜与模仿。连别人的语言体系都不敢突破，开创自己的语言体系何来战力与自信？就没有底气与勇气去面向外面的大千世界了。


自信——勇敢——创新语言体系！这才是中国原创漫画创作最本质的瓶颈所在！当今中国原创漫画界的创作者、出版编辑者、社会推广者，又有几人了解我们漫画“语言体系”理论研究、理论创新的重要性。如此重要的命门我们又将如何严肃而紧迫面对？又有几人在充分深切认知到此后，为之努力、抗争、奋斗……


今天，当我们这一代中国原创漫画人在网络时代在全新理论武器的强力支撑下，正展开着这场特别的战斗。有计划、有步骤、不同军团的协同作战，理论研究、作者培养、创作实践、出版发行、读者培育、舆论宣传等等非常具体的行为，已有条不紊、悄无声息地进行了四五年。涓涓细流汇于江河，我们已经在朦胧中将未来5年的中国漫画主流形态描绘给了大家。


而这一切努力的方向，便是致力于改变中国十三、四岁年龄读者层的漫画消费习惯、阅读口味、认知体系。以专业术语总结便是改变中国漫画市场上的“语言体系”，进行广泛推广让大众得以接受。今天，大家如果有兴趣可以去全国很多小学校五、六年纪做一点调查，一定会有许多十二三岁的小读者会这样告诉你：“不是彩色漫画？不看！”“漫画人物不可爱？不喜欢！”“故事不轻松幽默？不好看！”。如此的一问一答，答案便已很清晰明了。


在当今手机、网络时代而崛起的中国漫画，必然会蕴含着浓重的网络时代气息与特质。这也正是今日崛起的中国漫画相比在50年前在影视时代崛起的日本漫画，更将被年轻一代的中国漫画读者所喜爱的根本原因。同时，自然也会是在未来几十年中的某一时刻，被另一种更加符合未来时代的“语言体系”所替代的必然根本原因。


我们的人生中有一些困难不是随个人意志便可以解决的，是需要时代的变迁、群体的共识与群体的力量方能化解。有一些难以逾越的困难的消失，最终并不是被我们克服了，而是被更新、更大的困难所替代覆盖了而已。


20年来中国漫画创作的瓶颈，真正本质的核心问题就是：太多的中国漫画人都掉在了一个瓶口很小、肚子很大、透明的日式漫画语言体系的玻璃瓶里而已。大家都在那个透明的瓶子里，不停地执着地寻找着那只看不见的瓶口。找到了又能如何？这实在是个治标不治本的伪命题，是完全无助于中国原创漫画作者思想的拓展与创新。


我只想简单地告诉大家一句“那只玻璃瓶其实就是日式漫画的语言体系，勇敢地打碎那个玻璃瓶，无视日式漫画的语言体系，你——便自由得很！”


当然，至于一些知道自己被束缚在那个玻璃瓶中，愿不愿意出来的人，就是另外一个话题了……